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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1/13 3:15:00

嘉兴日报全媒体人文副刊部策划了“走读嘉禾”活动,计划通过走读的形式挖掘、推介嘉禾大地的名镇胜迹、美丽乡村和悠久人文……11月29日,“走读嘉禾”活动走进海盐县通元镇。十余位来自嘉兴、海盐的作家、诗人和文史爱好者一起走访了通元镇丰义村与雪水港村,一睹此地美丽乡村之蝶变。有图有文有视频为证——

嘉兴、海盐作家采风通元镇美丽乡村

初冬访丰义与雪水港

孙晓梅

阴霾了几日,太阳终于露出了脸。寒风依然有点冷,但阻挡不住一群好友相约访海盐县通元镇丰义与雪水港。

我的老家在雪水港村的北端,与丰义村隔秦溪相望,一衣带水。两村曾因行政区划调整,而多次融合过。我小时候在家门口就可望见丰山,天空晴朗时,青山远黛,白云点点;若起雾或下雨时,山尖隐在雾岚中,如仙如幻。又待雨过天晴,一抹彩虹斜挂山巅,下面是满山苍翠,五彩田野,白墙黑瓦,此情此景,任何丹青妙笔都会自叹弗如。

走过山前埭摄影闫拥洲

明《海盐县图经》记载:“丰山,县西南十八里,高一百三十二丈,周十二里。山产石,色黄而坚,土人采为甃筑用,坑堑弥谷,望之故怪其崚嶒焉。”从记载看,古时丰山黄石就已声名在外,当地人采石用以砌井,以致山上坑洼遍谷,望去高耸突兀,十分奇怪,这大约是丰山最初的采石景况。明清时,丰义村和雪水港村皆属德政乡十二都的平图,后丰义又曾分属丰山乡和广义乡,又因物产丰阜,乡民仁、义、礼、智、信而得名丰义。

我年少之时,丰义村和雪水港村与我国其他农村一样,还处在延续数千年的农耕文明中。作为地地道道农民的父母和我的世代祖辈,皆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乡村的农耕文明生活逐渐被打破,环绕丰义村、雪水港村等不知多少个纪元的诸山被开采,一时间炮声隆隆,商贾来往,运送石料的船舶日日盈埠,诸山黄石被撬成块、轧成子,磨成粉,运往华东等各地。丰山也在这迎来送往中渐渐小了、窄了、矮了。又后来,炮声停止了,丰山和周边诸山一起重归沉寂,而它们的脚下,留下了数个深潭,潭水凛冽,深不见底。

矿坑蓄成的水潭成一景摄影闫拥洲

大约五六年前,丰义村启动了美丽乡村建设,规划成“矿坑月湖、丰山探幽、沙洲观鹭、埭前晚居、山前赏樱、山居问茶”六个小板块。我们那天的采风就从埭前晚居开始。

埭前晚居,也即是丰义村的自然村落山前埭,它后靠丰山,前临秦溪,山清水秀,此地势可谓得天时地利之宜。我们沿村前溪岸而行,民房一色白墙黛瓦,家家院落,翠绿花红,还有一间老物件展示馆,唤起人心底童年的记忆。中式门楣外,院墙上点缀着民间艺人的蚕匾画,一派浓郁江南情,让人生出几分亲切。秦溪两岸,树木扶疏,倒映河中。

拾级而上

至东侧,是这两年开发的本草园,已具雏型,主人是位喜欢研究养生的年轻人,园中种有百草,集科研、教学、参观为一体,且兼有住宿,大概是丰义景区又一亮点。如果来到本草园,一定要登上本草园的“星空房”,如果机缘凑巧,你会看到“山峡”和“瀑布”,惊喜不小。站在本草园主人的小屋前,我忽然想起了余年前隐居在丰义梅园里的一位先人许棐,他于秦溪之南种梅数十树,构屋读书,吟诗著书,自号梅屋。虽相隔数百年,却同样对秦溪抱有情怀。

绕本草园而上,就到了丰山探幽处。这是一个开凿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山洞,穿丰山而过,曲折幽深。穿行其中,如穿行时光遂道,不知今夕何年。山洞上方之顶,即是丰山之巅,去年建成的观景台,九曲十八弯。我在两年前来此登山时,曾在山路两旁寻找过丰山脱力草,那是丰山独有的草药。孩童时,每年过年或“双抢”农忙,大人们都要配一副丰山“脱力药”,用瓦罐或铁锅内隔水蒸,或与老母鸡一起煮,或泡着白酒喝,效果甚好,仿若神药。这次大约季节已晚,山路两旁的小花小草早已枯黄,没有了上次的紫花、红叶和金黄的野柿子。

俯瞰丰义村

登顶望远,正值丰收季节,稻田、村落、行道树,成块成排,俨然一幅天然画卷,铺陈开来,连接远方。特别是金黄的稻田,仿如延伸至天边,与蓝天白云相连。极目天际,顿感天地寥廓,心境也为之开阔起来。再朝近处观,月湖如上天落入凡间的一颗明珠,化成一泓碧潭,晶莹清澈,使整座丰山灵动起来;一垄垄茶树,又如舞动的绿裙带,让坚硬的丰山有了妩媚。还有那停泊在茶树中间的飘楼、古树氤氲下的茶厂、秦溪河畔的民宿以及那片花海,无不让人驻足流连。

已经多次到过丰义村,其风景从雏型到成型,从成型到精致,我在亲眼目睹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传统农村到新农村的嬗变,令人叹为观止。

雪水港村摄影周伟达

如果说丰义村的美景令人陶醉,那么雪水港村内质的提升让人敬佩不已。

雪水港,东连秦溪,西接咸塘河,如一条玉带,穿村而过,自古哺育两岸村民,是雪水港村民的母亲河。雪水港村南有马鞍山,逶迤东西,峰谷起伏,如马之鞍;北有葛山,东接银山再连丰山。年少时,常随兄长在葛山西山坡放牛,春天山坡上细草如绒,山花满坡。兄长与小伙伴们上山找山洞,他们在山洞口往里大声喊叫,让自己的声音通过洞壁回音,不断传向山洞深处。我就躺在山坡的绒草上闻花香、看白云。牛儿们在一边自由地吃着草,啃草的沙沙声清晰可闻,时不时还抬头呼出一口长气。村庄的西部是一片田野,麦青稻黄之时,色彩怡人。

雪水港地图

雪水港村,自古文脉深厚。葛山东首,有一条“龙埂”,考古人员已发掘出了马桥鼎足、陶片、东周时期的印纹陶片、原始瓷片等等,这些碎片仿佛在讲述几千年前这片土地上先祖们的故事。年,“龙埂”被命名为“葛山遗址”,成为了海盐县文物保护单位。村西北的管山,我小学就学之地,山虽低而小,却是世外桃源,风水宝地。明代冯皋谟择管山而建白鹤园,有二鹤翩跹,舞弄甚适,因以园名,还自称白鹤园主人。站于管山山巅,四周瞭望,村落绸缪,原田万顷,秦驻、金粟、紫云诸山,悉来献翠……白鹤园迤西,名“白云阿”,是冯皋谟为自己营建的生矿。我在管山小学读书时,还看到学校操场旁的矿石,只是无人知其为何物。管山还曾建有丰山徐氏的始祖祠堂和空坟墓,后徐氏后人徐用仪兄弟将其迁往县城郑晓公百可园。

村南的马鞍山下,有张家马鞍石埠,为海盐金融第一人的张世桢家所有。这里曾大船小舟,迎往送来,非常热闹。上世纪三十年代后期,张氏举家迁往上海,张家大屋也在历史的进程中渐渐湮没。前些时候,我的小学老师即后来的八一小学校长陈汉其,凭借自己年少时所学的工笔画功底,绘出了张家大屋的原貌,令人惊喜。

雪水港村农家书屋

马鞍山下,明末清初之时,还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才子冒辟疆一家为躲清兵,避难于秦溪,却在马鞍山下与清兵相遇。冒辟疆夺得一小舟,才保全一家八口性命。但其小妾董小宛因受惊吓过度,落下病根,回苏州不久便去世,成为了冒辟疆的心头之痛。为纪念董小宛,他撰写了《影梅庵忆语》,也将其事记录其中。因这次秦溪避难,董小宛在海盐便有了种种传说。

走在雪水港村头,村容村貌在这几年新农村建设中发生了极大改变。雪水港变秀气了,记得上次过来时,正值下午三四时,斜阳照在河中的喷泉上,水波荡漾,春柳摆动,逆光看去,河面、喷泉、杨柳如同一幅剪影,流动又静止。这次虽没有斜阳,但波光滟潋,依然美丽。

在村委会楼下,有一个足迹馆,展示着雪水港村一路走来的足迹。后院的图书馆,令人赏心悦目,同行的朋友们坐在书架旁的台阶上留影。读书人与书合影,不是作秀,是因为真爱。米酒是雪水港的特产,自种红蓼,自制酒曲,自酿米酒,那阵阵酒香,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雪水红茶、马鞍山茶产自葛山、马鞍山,少年时我也曾赴林场采茶,那时林场的少年人,现已成了茶厂承包人。

米酒记忆馆

雪水港南,有一幢中式楼房,是村里的文化礼堂,也是我曾经的母校。我在学校改建之前徘徊于窗口,向里窥探,想寻找自己当年落下的身影。如今楼上设有“田园清风清廉雪水”,可以看到村里历史上的名人,和当代有突出作为的专家学者。

站在雪水港侧,回首凝望,可以看到河美、路畅、岸绿,还有那整洁漂亮的幢幢民房,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城乡的差距在进一步缩小,乡村的环境更加优美了,老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裕了,我想这大约就是建设新农村的意义所在。

海盐县通元镇丰义村观景台摄影郭秋敏

胡永良(“海盐骚子”非遗传承人、《通元镇志》主编):雪水港,明代嘉靖前曾名咸塘河,后易名为此名至今。据说原河曾有咸味,后因村南马鞍山上积雪融水入河变成淡水,遂改名了。清道光间有《雪水港渔笛》诗曰:“生长烟波不解愁,管山桥外泊清舟。一声短笛眠初起,落编梅花曲早偷。”雪水港有山有水有人物,是个环境优美的古村。旧时,因地处偏僻而“深藏闺阁无人识”;如今,雪水港村以党建引领美丽乡村精品建设而成为“绿野仙踪”乡村旅游精品线上的一个有名景区。漫步雪水港,那位深藏的美丽村姑已走出闺阁,撩开面纱,正笑脸迎候着四方游客。

吴松良(海盐县作家协会主席,著有散文集《跨越》):丰山丰水丰心情。有道是游山玩水,丰义不仅有山有水,加上山洞那就更好玩了。已经不止一次来过丰义寻趣,每次都有新的感受。丰义的山是丰山,站在山顶观光台上把心放飞在江南水乡的田野村庄。丰义的水是月湖水,远眺对岸陡峭的山壁是白鹭的家园,一湾月湖水在冬日的阳光下静静地等待白鹭回归。丰义的山洞是当年的军事设施,带着某种神秘。漫步在农家小院的屋前屋后,院内院外,把心情交于村庄,交于墙根下的一草一木,交于农家门前河中的潋滟,心就会慢下来,任时光在快乐中流走。

张嫣(文史作者,走读代表作品有《古镇路仲》《长安有古意》):像我这样的人,少年时亦在乡间长大,水泥森林里盘桓已至中年,心中所挂碍的无非是一处宁静。我理想中的那阙田野牧歌其实不必很大。屋子只需三间,平房,一间卧室,一间起居,一间用来招待朋友。太大会耗时耗力打扫,不如刚刚够用的好。一定要有个院子,种四季的树,挖一口井,树下设席二三,有蔷薇攀爬的矮篱笆,不必太高,因为木栅栏外是一定有条河的。清晨去河边长长的堤岸散步,夜晚看银辉泄入湖面。桃红杏白时用春水煎茶,看庭前落花;酣美的午睡里有蝉鸣阵阵,早起的意外是屋前的白雪皑皑。秋嫁时,登百来米的山坡,秋阳潋滟下,看风吹稻浪。下山,向北,有茶园,问茶去;向南,有酒肆,去打酒。而此刻,我正站在这个叫丰义的村庄,与我理想中的田园生活相差无几。请允许我把自己想象成这里的主人。

白地(通元籍女诗人,著有诗集《走来的春天》《物质生活》《温暖的冰》):行走秦溪水边。这一带的风华物貌,饱满有趣。楝树上丰满的果粒,河里的倒影,岸上老书记家的院子,核电人家的院子,子孙树,阳光穿透的初冬,连狗尾草也是新鲜的。丰义村里有丰山石,大而规整,本土的色彩,如用它来做“撬石”造景,加以木棍,应该会生动。联丰林场的茶园现在还很葱郁,有破旧的房子,却如古老有趣的城堡,充满神秘。如沿景区弯道往里走,会看见六棵老松树,边上稍加修饰,或就能成“六老松”之景。上次与朋友来,见月湖清澈,但并不知名,这次,从湖边发现了这个名字,欣喜。想,哪一天如刻到转角处的大石头上,就人人都能看到了。这一天,也俯瞰了一片稻野,即使站在山顶,也仿佛能闻到稻花的香味,那种香喷喷的味道,熟悉而又亲密。

周西西(“海盐诗群”代表,著有诗集《如风吹》):“月湖的水位又高了些,白鹭深一脚浅一脚/试探丰义的体温。/正午时分,阳光明显响亮起来——/从来没有一种已知的美,被允许白白浪费。//……在飘楼的平台上,我们饮茶小憩,看到/茶花明媚,胖嘟嘟的白云四处闲荡。/危险的事物往往令人迷醉:几万米深的春天,/簇拥着八百亩茶香。”这是我在《在丰义,春日迟迟》中的诗句。初冬暖阳下与一众师友故地重游,别有一番亲近和情趣,用心了,便有新的发现,便赞叹,便欢喜。午后去雪水港。走在村子中宛如游园。咸塘河清澈,古木沧桑,花香悠远,孩童在快乐地嬉戏;礼堂书屋闹中取静,拓展村民阅读空间;红色记忆,重温经典一幕;米酒馆、柴改电土灶,既是传承又是见证。美丽乡村的魅力,在于“魂”。

姚霞红(擅写散文,著有散文集《流淌的岁月》):无数次路过雪水港,走近过它,却不曾很好走进它。初闻雪水港,是父辈嘴里的骄傲:我的一位表哥住那里,彼时他读高中,废寝忘食地沉浸在学习的海洋里。夏天,蚊虫叮咬,他找来两只坛子,灌满水,双脚浸泡在里面;冬天,北风冷冽,他把棉被捆在腰际,终于在书桌前熬到春暖花开。后来我的堂舅入赘雪水港。他家的庭院里,养满了鸡和鸭,隔些时日,舅舅就会宰一只,洗净了送来。入冬的时候,舅舅还不忘给我拎一桶糯米酒,香润可口,微醺而不醉。这个初冬,我终于走进了雪水港。跳入眼帘的便是“农家书屋”,满壁齐整排列的书籍,木色的柜子与斑斓的书色融合在一起,自然得就像海水与天空的交际。我在那里装着样子拍照,脑海里浮现我表哥徜徉在书海的模样。书屋左侧,是米酒记忆馆。舅舅送来的米酒,便是每年冬至在这里开酿的。此刻,并没有酒,我却闻到了酒的醇香,轻轻氤氲在我周围,又从我的内心深处悄悄荡漾了出来。往南望,可以望见舅舅的小楼,以及院里的果树。这些都是雪水港的首页,而雪水港的精彩要迫不及待地扑面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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