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5月16日下午,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在白宫举行了一次庄严、肃穆的道歉仪式。他说美国当年的行为是可耻的,我道歉。他们道歉的事因是,美国卫生部在年诱骗名黑人男子成为实验品,秘密研究梅毒对人体的危害。在这场长达40年的人体实验中,这些黑人男子一直以为自己在接受免费的医疗,事实上,这场实验的计划者压根没有给它们任何的治疗。这让大批的受害者及其家属付出了健康和生命的代价。这场实验就是美国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塔斯基吉梅毒实验。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呢?
对于梅毒你了解多少,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梅毒在人类世界里,是以一中性病存在的。但是它的来源,却很少有人知道。(哥伦布画像)这哥们,你一定认识,他就是著名的航海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据说在年的时候,他带领的船队从美洲出发,经历了大半年的远洋探险后,在年的3月份回到了西班牙的帕洛斯港。要知道,探险这种事儿基本没有女性参与的,而且水手也必须是精壮的成年男子。你想想看,这些精壮的水手,在海上漂泊大半年没见过女人,靠岸后最想干的是什么事啊?不用我说,你都能在弹幕上些出好几个。这些船员在回到西班牙之后,凭借着自己在海外骗取的钱财,到处寻花问柳。然后一种人们从没有见过的疾病就在西班牙传开了,这些患者的症状几乎一样,皮肤溃烂、四肢水肿、浑身出疹。严重的还出现了精神混乱等症状,就连哥伦布本人也得了这种病,最后不治而亡。这就是最早有关梅毒出现的记载。
在哥伦布死后的10年左右,梅毒就几乎传遍了整个欧洲,随着时间的推移,全世界都出现了梅毒患者。而且梅毒死后的几百年间都是不治之症,只要是你换上了梅毒,那就只能是等死。这里简单的说一下梅毒的病症,梅毒有四个病期,它的传播途径是以性传播、母婴传播和血液传播三大类。其最主要的传染途径是性传播,占到了传播途径的90%。到了发病期,症状十分可怕,起先病人会出现许多红疹,随后溃烂生疮,扩展到全身,可能的后果包括失明、耳聋、神经失常、意识混乱、心脏衰竭、乃至死亡。
时间来到上世纪之初,梅毒终于打着自由民主的旗号,和美利坚的自由主义融合了。在美国的阿拉巴马州就是一个梅毒泛滥的地区。最为严重的是阿拉巴马州的一个叫做塔斯基吉的地方,这是一个位于美国东南部的贫穷小镇,这个镇子居住的全部都是非裔黑人。在给白人做了几代人的奴隶后,靠着斗地主分得了土地。不过依然是过着贫穷落后的生活。梅毒在这里也非常的流行,据统计在塔斯基吉小镇有35%的育龄居民患有梅毒。
年美国卫生部在这个小镇秘密启动一项人体实验。这是一项针对黑人的实验,在当时白人和黑人两极分化严重,而且黑人在美国的地位非常的地下。对此很多的白人怀疑梅毒就是黑人传播的。所以美国卫生部才会首先想到的是,牺牲黑人作为实验对象。时任阿拉巴马州传染病医学院院长的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被美国卫生部任命成为本次实验的负责人。实验的目的是观察男性黑人梅毒患者在未经治疗的情况下,疾病会如何发展。这属于绝密实验,对外只宣称是医学研究。
为此他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研究小组,为了能尽快的开展工作,卫生部以医学研究为由,医院抽调了忠诚度极高的医护人员,加入到这个特别研究组。在这些被抽调过来的医护人员中,有一个黑人女护士尤尼斯·里弗斯。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研究,因为在抽调过来时,医院的领导给他说,这是一个扎根黑人社区,造福人类的伟大研究。到了阿拉巴马州传染病医学院之后,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告诉尤尼斯·里弗斯:我们要招募的实验对象全是非洲裔男性,你也是非洲裔,而且一直参加社区的工作,黑人更容易信任你,你能够更顺利的开展研究。
当所有的抽调过来的医护都到齐之后,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在医学院为她们做了简短的欢迎会。在会上他将梅毒传播的帽子用冠冕堂皇的语调给温柔的扣在了黑人的头上,并且还讲述了的美国式的人道主义价值观。所有人听了之后都热血沸腾,无一人不觉得这是最伟大的计划。但是尤尼斯·里弗斯却有些困惑,她对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说,可是我不懂梅毒啊。
然而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却说,没有关系,你只要认真记录数据就可以了,要是研究对象问你,你就说他们患得是恶血症。这让尤尼斯·里弗斯更加的疑惑:她说:恶血症是当地的一个土话,在医学上并没有这样的名称,而且恶血症可能是贫血、疲劳等多种情况。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说:正是因为是当地的土话,这些人才更容易接受,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这些抽调过来的医护,在经过几天的培训,都掌握了实验的步骤和实验纪律后。实验正是开始。
实验开始
在年的5月12日,这些带着重要的“使命”白衣天使,上了一辆特别安排的大客车,经过2个小时的车程,这辆满载白衣天使的客车在塔斯基吉小镇上停了下来。随后医护人员便在这里搭起了临时体检点。这样的举动在小镇上从来没有过,这让周围的人感到非常的好奇,于是他们纷纷的跑来看热闹。医护们告诉前来看热闹的黑人:是伟大的美国政府关爱黑人兄弟,让我们来给兄弟们做健康体检,并且是免费的。
黑人一听是美国政府免费为黑人提供的体检福利,就纷纷踊跃到台前填写了自己的信息。然后天使们就给了这些黑人两种药片,让他们服下。随后就是在每一个服药的男人身上抽取需要化验的血样。至于要化验什么,这些黑人是完全不知道的。很快化验的结果就出来了,整个小镇被诊断出了个男子患有“恶血症”。为什么都是男子呢?是因为实验针对的就是非裔男子,所以这些天使也只给黑人男子做了检查。
这样的检查结果几乎验证了美国卫生部的怀疑。于是特别研究小组将这些被查出患有梅毒的人给召集了起来,向他们宣讲他们患上了恶血症,并且竟恶血症的症状讲给他们。然后这些黑人男子就认真的观察和回忆自己身上似有似无的“症状”。对于这些知识匮乏的且见识少的人,还是觉得这群白衣天使说的很对,甚至有的人认为他们身上的“症状”和白衣天使说的一模一样。
虽然有个别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在群体意识强烈的时候,那几个怀疑的人还是选择了顺从大众。见有人犹豫,于是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站了出来,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是否参与政府提供的免费治疗,但是,你们要记住,这可能是你们免费治疗的最后机会。众人在听到这句后,都不再犹豫,纷纷表示愿意配合治疗。并且在志愿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开始,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的方案是对这群志愿参与实验的黑人男性患者,进行6至9个月的跟踪,并在这个过程中详细的记录梅毒发展的数据,并希望在通过实验找到治疗的方法。然后再给它们治疗。然而事实的发展一般不按照事先的剧本演绎,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使得整个实验走向了丧心病狂的可怕结局。
美国卫生部为了得到合适的实验对象和准确的数据,他们还在免费治疗的条件下,增加了免费车辆接送,在在当日为患者提供免费的午餐,并且还会为患者提供生活物资。再这样的诱人条件下,多人的小镇,就有名成年男子报名参与到了这个实验,其中有人是没有患病的健康人。不是说只要患有梅毒的男子吗?怎么没有病的人也参与到实验当中了呢?这是为了做实验的对照。
事件发展
在实验开始不久,一家投资实验的金融公司的运营出现严重亏损,故此退出对该项投资。这使得塔斯基吉梅毒实验计划失去了大部分的资金,也就意味着这场实验的后期,是无力为这些黑人患者提供治疗的。于是卫生部就就把计划的后半部分改成了:如果一个患有梅毒的男人,得不到任何的治疗,会发什么?这样的改变让本次实验的负责人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无法接受,于是他主动退出,并向PHS承诺将保守实验秘密。然而塔利亚费罗·克拉克医生的退出,并没能成功的阻止实验的发展。很快新的负责人就接替了他的工作。
这项实验也从最初的观察9个月给予治疗的计划,变成了“长期观察、不予治疗”。然而这一切的改变,对于这些参与实验的黑人男子来说,并不知情。他们还以为得到了美国政府的眷顾。他们以为自己每天服用的都是救命的免费药,其实那只是几篇维生素而已。对于参与这场实验的研究者们来说,这是研究梅毒和获取数据的最佳方法,因为这项研究可以给它们带来梦寐以求的研究成果。研究成果等于什么?各位领导请把“money”打到公屏上。
年这项实验历经2年的观察研究,终于取得了初步的医疗数据,这些数据一经发表,就立刻引起了全世界医学界的争相借鉴和参考。美国政府也对他们的“研究数据”给予相当高的评价。
时隔两年后,也就是年,塔斯基吉梅毒实验是的特别研究小组有发布了第二份数据报告,这一次的数据和病例较前一次更加的详尽,参考价值也更大。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份报告给当时的梅毒治疗提供的参考价值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在梅毒流行的几百年里,没有人真正的掌握梅毒的数据。可是这份报告的精确数据的来源,医学界却没有一个人去思考过,这些极具医学价值的完整实验数据,到底是怎么来的?
矛盾激化
这些参与实验的黑人男子,在经过几年的“治疗”后,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还在持续的恶化。这让他们苦不堪言。对此很多参与实验的黑人男子,萌生了放弃“治疗”的念头,于是一些人准备退出。当特别研究小组的人知道后,极力的阻止这些患者退出,寻求其他的治疗方法。
为此他们一边继续哄骗这些实验对象,一边用“免费治疗是最后的机会”的幌子欺骗他们。并且还给每一位参与实验的黑人男子的家里,寄去了一封“关爱信”。信中说无限放大“恶血病”的危害,要求他们务必不能放弃这独一无二的免费治疗的机会,只有继续治疗,才能有康复的一线希望。就算没有治好,按照条约,政府会为亡故的患者承担所有的丧葬费用。
此时黑人护士尤尼斯·里弗斯的角色扮演就尤为重要,因为她是黑人,黑人也更信任她。于是她要定期走访参与实验的患者家庭,还要有说他们继续参与实验。她也会为这些患者带去维生素片和阿司匹林,偶尔也会为患者特异购买一些生活用品。这样的游说非常有效。虽然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是特别研究小组的缓兵之计,可是对于身患梅毒的黑人来说,这或许就是拯救生命的唯一途径。
随着二战的全面爆发,美国也加入到了战争当中。按照美国当时的征兵法令,在参与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的名黑人男子被应征入伍,然而在体检时候查出这些都患有梅毒,被拒绝入伍,并要求治愈后才能入伍。然而特别研究小组却要求军方让他们入伍,不予治疗。他们认为,这些人是提供梅毒在人体自然发展的数据,若是一旦接受治疗,那么这些数据就会中断。所以他们向军方提议,不予治疗准许入伍。考虑到军队健康问题,军方直接拒绝了特别研究小组的要求。
这些人只能再次跟随他们的天使回到观察室。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参与实验的梅毒患者开始死去,即使还活着的人,身体也出现了十分惨烈的症状,他们全身都长满红疹,瘙痒难受,有些人的皮肤溃烂不堪,痛苦万分。即便是这样这些人依然得不到任何的救治。由于此时的被实验者依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所以并没有采取隔离措施,一些被实验者还把梅毒传染给了自己的妻子。一些孩子一出生就换上了梅毒。
经过医学界的不懈研究,最终在年发现青霉素对梅毒有治疗效果,而且在临床上也大红成功。在年的时候青霉素成为了治疗梅毒的标准药物。可是特别研究小组还在继续收集数据,也就说这些参与实验的黑人男子得不到真正的治疗。
迟来的道歉
就这样实验秘密的在塔斯基吉研究院进行了40年,直到年7月26日,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条名为“长达40年的人体恐怖实验”的新闻内容。这件惊世骇俗的实验,瞬间在美国社会掀起了轩然大波。随即美国国会召开了听证会,这场诱骗黑人“治疗”的丑闻被彻底揭开。原来这些黑人男子得的并不是恶血症,而是梅毒。而此时参与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的黑人男子只有74人还活着,其中有29人直接死于梅毒,多人死于梅毒并发症,其余人死于其他疾病。这其中还有40名被实验者因为不知情,将梅毒传染给了妻子。19名实验者的子女一出生就患有梅毒。
尽管这些数据摆在大众的面前,塔斯基吉梅毒实验在当年还是备受保护,就连大力主张用青霉素根除梅毒的美国义务总监托马斯·帕伦也为其辩论,他说该实验让医学界更好的提供数据,才找到了治愈梅毒的良机。在这种政治环境下,当年的那个调查委员会并没有将调查的职责进行到底,这主要是调查委员会只有短短几月的调查时间,而是政府关于拒绝提供一些重要的资料。虽然这场持续了40年的人体实验被叫停了,但是这些参与实验的黑人,并没有得到道歉。
直到年这件曝光后,被尘封了25年之久的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的罪恶才又被翻了出来,才有了开头的那段,克林顿在全球的媒体面前,代表美国政府向当年被诱骗参与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的黑人男子道歉。而此时参与实验的受害者,只有8位幸存者活了下来,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在这个迟到了半个多世纪的道歉赔偿中,他们每人获得了万美元的赔偿。享受终身免费医疗。